《藝術家》是法國人向好萊塢的致敬。《雨果》是美國人對早期歐洲電影大師的致敬(法國場景+英倫腔+美國觀念=什么都曖昧不明)。所謂的致敬很大程度上是曖昧不明的:一種想象性的、回溯性的重構。重構并非是篡改,實際上,回溯性地重構是今日觀想過去的主要方式,權力者借此勾勒出有利于其利益的意識形態藍圖。因此問題的關鍵不在于重構帶有負面的價值判斷,而在于重構本身被蒙上致敬的外衣,一再被重復,因為成為神話(電影,電影史)的神話,寓言的寓言。
神話的神話,寓言的寓言,這是《雨果》的運作機制所在,即試圖以電影(講述對象)為依托講述一個電影故事(真正意義上的電影故事,即一個白日夢)——恰恰也正是在此處,影片非常直白地道出電影的造夢機制(甚至非常直接地從電影鼻祖梅里愛最終說出:“現在和我一起做夢吧”——由此獲得一種認證式的權威)。因此,影片呈現為某種性質的“元電影”,一部講述電影的電影。但這種“元電影”的性質是不徹底的,至少它被庸俗化成一個致敬的口號

寫給黑白默片的立體情書——馬丁·斯科塞斯的《雨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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