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似乎很喜歡在晦暗的框架中露出一片明亮綠景的鏡頭。臨近結尾的夢境里,鏡頭從木屋向窗外拍攝,對稱構圖中央是一片金色的稻谷,懷抱嬰兒的Thien在那一刻擁有了神性,仿佛圣父圣子。
另一個印象深刻的鏡頭是凌晨時他們捉著雞在林中穿行,各自點起一根煙,樹葉上的露水打濕了肩膀。
很喜歡這部電影,可能因為它的視聽語言和我perceive世界的方式是相近的,一種與廣大世界緩慢凝滯的對視,生活的無數種聲音如風雨入耳。在夜市攤子和澡堂里扣問上帝和信仰,在生活發展的同時經歷空白。

和大多數人一樣我對于越戰影像的最初記憶源自于美國電影《阿甘正傳》《現代啟示錄》《獵鹿人》《全金屬外殼》……美國導演執迷拍攝著越南的自然風光與人文歷史,當然,為了訴說美國的故事。由陳英雄到范天安,另一面的故事終于得見,越南不再作為世界史的失語者存在影像之中,更為鮮活的越南樣貌在《金色繭房》中呈現出來。
《金色繭房》的故事并不復雜,天的嫂子遭遇車禍喪生,天不得不成為了5歲侄子道的臨時監護人,天帶著侄子返回嫂子的故鄉料理后事,隨后開始了尋找自己失蹤許久的哥哥

【3.8】值得討論的一點是當觀眾對畢贛/阿彼察邦/蔡明亮審美疲勞以后,我們到底需要什么樣的慢電影。當觀眾被迫懸置了自己的主觀投射和集體無意識的心理預期,是否還能從庸常的觀影視角中抽離出來,還是遁入另外一種我理應覺得好,但生理告訴我難以忍受的循環當中。
“純粹視聽情境”表現為脫節的隨意性,把視聽的功能作用剝奪,從而反對線性敘事, 現實和潛在成為反射的集合,不可辨識點普遍被東南亞導演挪用為對記憶的幻夢,神鬼的閃爍和空間的痕跡的狀態呈現,卻缺少一種情動的生成。

金色繭房:不是我的繭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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