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和一個中國做思想史的老師談張藝謀電影,她淡淡地說,張藝謀在構圖和色彩上極有天賦,但他想事情缺乏深度,他其實最好做個攝像師。這話讓當時還是低級影迷的我一愣。隨著對電影了解和理解的深入,該老師的這句話屢次在我耳邊響起,我越來越覺得她的點評犀利、到位。
看過了穆森的《The Silence》和這部《魔毯》,我竟然又想起了當年老師給張藝謀下的這個斷語。在我看來,穆森的電影風格與張藝謀很有點相似。兩者都追求唯美的畫面,精巧的構圖,喜歡用醒目斑斕的色彩,甚至都刻意營造某種經過濃縮和藝術化的東方情調,比如張藝謀的鴉片煙槍、大片玉米地、女人的大紅襖、釀酒坊的酒、染布坊的布,比如穆森的羅紗裹的女人、花瓣染的指甲、肥白的手、濃墨勾畫的眼角、游牧民族的帳篷、遍地的牛羊。。。哦,對了,還有色彩艷麗織進了牧民生活的毛毯。
穆森對色彩和構圖的掌控能力可謂到達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片中很多鏡頭呈現的西域絕世風光都可以直接截取下來當桌面。我家領導一邊看你一邊感嘆:穆森應該去拍風光片,多好的前途啊

這個女演員本身就是一個編織愛情的姑娘。當初參選演員時Makhmalbaf問她為什么想演,她說因為她男朋友在法國,你的片子一定可以進戛納電影節,這樣我就可以去法國見我男友了。

影片的劇情簡介中,編譯人員在開頭寫了一句話:“我看過的最美的一部伊朗電影!”
正是這一句簡單而直接的話語,引起了我的注意。
當然還有一點,這部1996年的電影最近出了一個英國Arrow公司的藍光修復版。
在世風喧囂浮躁的今天,伊朗電影卻返璞歸真,以清新質樸、恬淡、溫暖又充滿哲理的影像風格,以友誼、寬容、愛、和睦相處這些久違的主題重新撥動我們的心弦。
當代伊朗電影以其獨特的影像風格而獨樹一幟。
像韋斯·安德森一般的對稱式構圖,在影片里也有呈現。
影片中的一些構圖

【魔毯】讓我想起張藝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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