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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總在左邊】2015柏林訪松太加
影片平實卻飽含溫暖的情意。從拍攝的角度看很像紀實類的片子,沒有煽情,沒有花里胡哨,演員也是名不見經傳。貧窮落后的村莊、空曠荒涼的地貌、單調的情節,可是在這些背景下卻滲透著濃濃的人情和樸素的人生哲理,導演似乎是在對眼下的時代提出一些自己的疑問。個人覺得電影里邊原汁原味的方言也很有味道,既是整個影片風格的需要同時也是對我們民族文化的一種保護和發揚。
一出地獄,即光明——但丁
痛不欲生的人總會輕易的堅信,死亡是自我救贖的最好方式,用自己的生命來洗刷自己的罪惡,是最痛快淋漓的門道。影片一開頭就展示了(尼瑪)的這種心態,他閉眼把摩托車急駛向懸崖。當這種嘗試被哥哥阻止而失敗之後,他便把造成母親死亡的摩托車推向懸崖,象徵性地完成了未完的動作。其實影片開始的不到2分鐘的鏡頭,就徹底的交代了整部影片的基調,那就是痛苦和救贖。自我了斷之路行不通之後,(尼瑪)嘗試了另外一種辦法——去派出所投案自首,希望能夠藉助外來的力量減輕自己的痛苦。然而對這種意外造成的交通事故從法理上來說也不具有嚴重懲戒的理由,因此第二條之路也在派出所大門口嘎然而止。當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救贖之路都無法實踐時,(尼瑪)最終選擇了本民族自古以來就選擇的一條救贖之路——磕長頭去拉薩,希望借此能減去心中痛苦,減去自身罪惡。然而這樣放逐般的救贖之旅最終能洗去自己心中的罪惡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歷史上的很多救贖影片都會閃現著一個偉大的字眼,那就是友誼,本片也不例外
當走過的路可以被物像化的時候,救贖其實是很短暫的,當傷痛遇見時間和小孩的時候就黯然失色了。給我的感覺像極了《海邊的曼徹斯特》,標準文藝片的慢調調,之前對于藏語片的關注度一直不高,之前的《岡仁波齊》描繪了磕長頭修行的信仰和儀式感,《太陽總在左邊》則講述了修行與自我救贖不完全之后的迷茫和甩不掉的自責。《太陽總在左邊》作為松太加導演的處女作,完成度已經很高了。哲學總是憂傷的,當暢想著遠方和過往的時候,生活在當下也是一種救贖。
十一月的夜晚,北京,大風裹挾著點兒小雨,百老匯前的池水微皺。每當媽媽在電話那頭問:“你以后要干什么呢?”我總是對以大片的沉默,眼前一片空曠。當尼瑪眼神死死地走在我眼前那片空曠之中時,我雙眼含了含淚。
“坐車,太快了,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這是《太陽總在左邊》中沉默的男主角尼瑪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像是突然點破了人類心照不宣的秘密。一個人,一片天地相接的廣袤荒漠,一條看不見盡頭的路,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雙腳與行走的關系不能破裂,即使陽光刺中了眼睛,也沒關系,不用看,前面是無限延伸的路。這是影片預設的無國度無民族直擊人心的基調,它無心說教,也不著急傾訴,只通過人物沉默堅硬的身影、干凈簡潔的背景畫面和恰如其分的情緒音樂,讓每個人都不可逃避的迷惘感自然呈現,撕扯人的內心。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干什么,媽媽,沒有了媽媽的尼瑪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干什么。他生在藏族,我生在漢族,這并不妨礙我們共同的迷惘與悲傷,不妨礙我們相通的隱秘痛苦,也不妨礙我們對于救贖的相似渴求與尋覓
【太陽總在左邊】2015柏林訪松太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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